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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2章 解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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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內侍手一抖,連燈籠都摔了。

蕭利從一皺眉,不悅道:“笨手笨腳。”又一擺手讓身側的內侍上前去,說:“去把燈點亮。”

內侍應了聲,上前去擡手點了燭火,昏暗的偏殿霎時亮堂了一片。剛剛摔了燈籠的太監臉色慘白,手忙腳亂地把燈籠又撿了起來,丟了魂似的低著頭給陛下照著路,眼睛餘光帶著驚恐,試圖給身後的姚太妃使眼色。

姚太妃似乎也感覺到了不對勁,又向前走了兩步,想看看到底是個什麽光景。

只是她還沒看見什麽,內侍已經把燈籠照到了床榻上,蕭利從只看了一眼,冷嗤道:“這是瑾王?哪個像瑾王?瑾王重新投胎都投不成這個樣。”

蕭利從明顯松了一口氣,語氣也輕松了一些,微微側身道:“太妃娘娘手底下的人恐怕是眼神不太好,還請娘娘自己來看看,在後宮胡作非為的是什麽人?”

姚太妃臉色咻然一邊,探身看了過去,這一眼看得她心裏猛得一顫——哪裏有什麽後妃王爺,這明明是兩個粗漢,這兩人幾乎被剝得精光,極其不堪地擠在一起,像是還在昏睡。

蕭利從像是看了什麽臟東西,讓內侍把燈籠挪開了,扭過臉冷哼道:“娘娘可看清楚了?不知道是什麽人這麽心腸歹毒,平白汙蔑親王與後妃有染——”

他說著眼神從一眾俯首的人頭頂上掃過,又說:“這欺君之罪,朕還是得算算。”

姚太妃臉色慘白,緩聲說:“陛下言重了,說不準是這宮殿裏還有什麽地方可以藏身,讓人跑脫了,手底下的太監親眼看見的,總不會有假……”

“行了!”蕭利從的神色已經變得極為不悅,語氣也尖銳起來,“都知道捉奸捉雙,眼下朕是一個也沒看見,難不成你要朕紅口白牙的去問他們的罪?”

蕭利從一擺手,不願意多糾纏,吩咐道:“把這兩個膽大包天的東西抓起來,好好審審,赤身裸體躺在朕的後宮,真是不成體統。”

姚太妃又向前邁了一步:“陛下為何不搜搜這個宮殿,既然有人瞧見了就不是空穴來風,說不定人還沒走遠……”

“娘娘還嫌鬧得不夠難看嗎?”蕭利從眼神懾人,“瑾王平白遭了一通冤枉,娘娘還想怎麽鬧?讓朕把他拉來砍了他的腦袋才行嗎?”

蕭利從側頭去看內侍,說:“今日之事,誰都不準說起去,誰敢亂嚼,朕拔了誰的舌頭。”

蕭利從瞥了一眼剛剛摔了燈籠的太監,眼神森冷,片刻後又移開了眼神,說:“回宮。”

成列的燈火緩緩撤去了,衰敗的宮殿又落進濃郁的黑暗中。

偏殿角落裏滿是塵灰的高大衣櫃發出咚的一聲,緊閉的櫃門突然被從裏面撞開了,兩個人影跌跌撞撞地摔了出來。

剛剛憑空消失的瑾王殿下這會兒從衣櫃裏摔了出來,連拽著身後穿著京衛軍衣裳的人摔在了一起。

瑾王殿下頭發散亂,眼睛都被情熱蒸紅了,身上被裹了件厚氅,手還拽著身後的人不松,沈沈地喘氣。

蕭輕霂壓在那人胸口,抓了抓他的衣裳,聲音都啞著,還問:“那位貴人,送回去了嗎?”

那人摘了京衛軍的帽子,露出一雙黑亮的眼睛出來,鼻梁高挺,嘴唇微翹,竟然是本該待在千裏醉養傷的路千棠。

路千棠伸手扶他,語氣頗為煩躁,說:“送回去了——你先起來,別脫大氅,這裏太冷了。”

瑾王殿下的臉都熏紅了,還跟他笑:“我熱得很,你摸摸。”

路千棠一肚子火氣,抓住了他的手,煩道:“你還笑得出來,要不是魏大哥出來通風報信,你現在就進大牢了。”

蕭輕霂把臉頰貼在他的側頸上,啞聲說:“你跟我生什麽氣?我要難受死了,你兇什麽?”

路千棠給他順了順頭發,氣得眼睛發紅,把他被扒下來的外衫很惱怒地卷成了一團,一副要把那衣裳當垃圾扔了的模樣,惡聲說:“回頭我就把那兩個畜生的爪子剁下來。”

蕭輕霂貼著他蹭了蹭,毫無章法地親他的側頸,滾燙的氣息都撒在他頸間,難耐道:“你先救救我吧。”

路千棠心裏又急又氣,只好壓著火氣摸了摸他的臉,說:“雁大人讓人去配藥了,再忍一會兒, 我先帶你出去。”

蕭輕霂抓住了他的手,搖頭道:“我難受得緊。”

路千棠摸了他的臉,心疼得不行,說:“我抱你。”

蕭輕霂仰頭喘了口氣,又笑:“你別抱一半摔了我。”

路千棠伸手繞過了他的膝彎,稍稍使勁就把他抱了起來,說:“放心,摔了我都摔不了你。”

蕭輕霂靠在他的胸口,抓了抓他的衣襟,狹長的鳳眼都攏了紅,低聲說:“我們回去吧。”

傍晚的時候雁竹還在外宮門等著,聽裏面說瑾王已經出了世安殿,但是左等右等都沒有等到車駕出來,雁竹心裏就開始發慌了,忙叫人進宮悄悄打聽了一番,那邊立刻叫人給路千棠捎了信。

路千棠一聽就叫人請了京衛軍中郎將魏漸遠幫忙探探,魏漸遠手底下的人幹活麻利,嘴也嚴實,京衛軍本來就對宮城十分熟悉,很快就找到了失蹤的那位殿下。

魏漸遠本來說可以幫忙把瑾王救出來,但路千棠怎麽都不放心,魏漸遠就又幫他弄了一套衣服,偷偷混了進去,路千棠以前學的那些江湖把戲——比如撬鎖,竟然也派上了用場。

他進了宮殿就忙把帶來的大氅給瑾王殿下裹了起來,順手收了一地的衣衫,讓魏漸遠帶那位不走運的貴人先行離開。只是瑾王殿下被餵了藥,讓路千棠費了點力氣,沒來得及離開,只能先躲起來,這才能在陛下的眼皮底下險險躲過。

至於那兩個被迷暈的,是魏漸遠順手撂倒的,路千棠回頭就給那兩位擺上了。

路千棠帶著瑾王殿下悄悄地出了宮城,一出去就瞧見雁竹駕著馬車候在外面。

路千棠抱他上了車,又探頭出來問:“雁大人,解藥配好了嗎?”

雁竹答說:“配好了,府裏已經叫人熬上了,回去就能吃。”

路千棠沖他點點頭,又鉆回了馬車裏。

蕭輕霂已經扔了大氅,衣領敞開著,額上都有了汗,臉頰熏紅,此情此景下,瞧著那張絕倫的臉上又添了幾分艷色。

但路千棠一想到剛進偏殿瞧見的場景都忍不住後怕,竟然生不起什麽旖旎心思,只是又氣又心疼,過去攬住他,擡袖給他擦了擦汗,勸慰道:“殿下忍忍,馬上回去就好了。”

蕭輕霂難受地笑了一聲,在他腰上捏了捏,說:“光叫我忍著,被餵了藥的又不是你。”

路千棠伸手去掀他衣裳,說:“我是想幫幫你,但是這種藥越弄只會越難受——你讓我幫你嗎?”

蕭輕霂一聽他這話,上手就扯他腰帶,把路千棠嚇了一大跳,忙往後躲:“殿下!你扒我衣服幹嘛!”

瑾王殿下露出一個很脆弱的表情,手指還扒在他腰帶上,說道:“你不是要幫我嗎?”

路千棠蹲下身子,仰頭說:“我沒準備,用別的法子吧。”

那藥效確實厲害,這一路上路千棠手也酸,腮幫子也疼,那位殿下光拽人頭發,楞是一次也沒叫弄出來。

路千棠聽他難受得直喘,心裏盤算著要把那兩個人的爪子一根一根地剁下來餵狗。

蕭輕霂摸了摸他的頭,眼尾都紅得厲害,說:“算了,你起來吧。”

路千棠的嘴唇泛著水泠泠的紅,吐出來喘了口氣,抓住了他的手,問他:“還很難受嗎?”

蕭輕霂閉上了眼,苦笑道:“也不知道是什麽藥,光讓人難受,這也賣得出去?”

路千棠給他整好了衣裳,坐回去用手指梳著他的頭發,說:“他們這次陷害不成,肯定還會有下一次,殿下,我們不能再等了,這也太被動了。”

蕭輕霂側頭過去貼著他的臉頰,緩緩說:“你回頭再跟我說,我現在什麽都想不了。”

路千棠還沒說話,就瞧見那雙鳳眼斜睨過來,瑾王殿下很慢地說:“我現在,只想扒你的衣裳。”

路千棠沒忍住笑了一聲,親了親他的臉,悄聲說:“回去就讓你扒。”

待回到王府喝了藥,蕭輕霂臉上的熱潮還是沒褪,沈沈喘著氣去親咬他。

路千棠想著也許是藥還需要一會兒才能生效,就很守承諾地讓他扒了衣裳,環抱著他的脖頸,雙腿纏在他的腰上,擡頭去親吻他的嘴唇。

路千棠正心疼得緊,他說什麽都配合得很,來來回回折騰好幾回也沒喊停,只是抱著他親。

瑾王殿下一會兒咬他的嘴唇,一會兒啃他的喉結,一會兒在胸前又含又舔,路千棠被折騰的都快忘了今夕何夕了。

路千棠眼前都發白,突然聽他問:“那個魏大哥是誰?”

路千棠神思轉了好幾圈才聽明白他在說什麽,抱緊了他說:“京衛軍中郎將魏漸遠。”

瑾王殿下哦了一聲,又問:“你們很熟?我怎麽不知道?”

路千棠不太明白他的意思,想了想才說:“他……他父輩跟我師父是舊交,我們來往不多。”

瑾王殿下意味不明地應了一聲,把他翻了個身,掐著他的腰弄得很兇。

路千棠不覺好笑,盡力穩了氣息,說道:“人家可算是救了殿下一次,你呷他的醋?太過分了吧……”

蕭輕霂俯身去咬他後頸,說:“你拜托的他,人情是你欠的,我只欠你的,跟他有什麽關系?”

路千棠被這歪理說笑了,回頭親他,說:“那我明天得請他吃酒,還人情……哎!”

路千棠話還沒說完,就覺得裏面一陣溫熱滑膩的觸感,激得他忙要躲,蕭輕霂一把鉗制住了他的腰,咬他的耳朵,輕聲說:“棠棠,那藥弄得我難受,我沒忍住——可以嗎?”

路千棠:“……”弄都弄完了還裝模做樣問什麽?

瑾王殿下用那雙會迷惑人心的眼睛看著他,說:“你要是不喜歡下次不弄了。”

路千棠噎了一會兒,才說:“沒有不喜歡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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魏漸遠仁兄十來章的時候提過,具體哪章我忘了,應該是秋獵的時候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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